首映一年后重返大荧幕，这部戏曲电影凭什么捕获年轻观众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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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5“桥上一眼，心中万年”5月20日，上映一周年之际，我国首部4K戏曲电影《白蛇传情》再次重返大荧幕。导演张险峰曾在接受扬子晚报/紫牛新闻记者采访时，公开喊话说：“这部戏曲电影就是拍给年轻人看的。”时隔一年回望，《白蛇传情》果然不负所托，无论是这次的重映还是新媒体平台下成千上万的年轻网友留言，似乎都在验证着这部戏曲电影的成功，可以说，它不仅刷新了中国戏曲片最高票房纪录，更用创新形式推动了年轻人和戏曲电影的接轨，打破了禁锢传统戏曲发展的枷锁，靠故事的“情”和画面的“美”捕获了年轻观众的心。首映前导演曾坦言称：这是一部拍给年轻人的戏曲电影《白蛇传情》的导演张险峰是60年代生人，目睹过戏曲文化发展的巅峰，谈到拍摄这部电影的初心，他毫不避讳地告诉记者“我想给戏曲电影注入新活力”，紧接着他借用了一段自己的成长经历来进行说明，“我小时候，能够坐在大荧幕前观看一场完整的戏曲电影，都会开心很久。现在人们的精神文化选择更加多样，这当然是一种好事，但是传统文化也不应该被遗忘。”在他看来，如今的戏曲电影似乎离观众越来越远了，尤其是年轻观众，“比如现在看一部戏曲电影，现场的观众很多都是老人家，那么他们百年之后，该由谁来传承戏曲电影文化？”张险峰说，他不希望未来有一天，戏曲电影成为博物馆里的陈列品，需要老师带着小学生去博物馆观看。如果因为没有人关注戏曲电影，而使它走向消亡，那应该是这一代人的悲哀。《白蛇传·情》是我国首部4K粤剧电影，特效镜头占全片90%以上。对观众而言，这种创新形式喜闻乐见，对于制作人员而言，创新也意味着挑战与困难。为了能拍好这部影片，张险峰和主创人员一遍遍与粤剧表演艺术家进行沟通，以求达成戏曲语境和影视语境的完美融合，“首先不能让观众观看电影的时候，有跳戏、和不舒服的感觉，这部电影的主演都是粤剧演员，放到大屏幕上以影视艺术标准来呈现，就需要做相应的调整，但是又要保留粤剧表演一招一式的精华。”可即便花费了万般心血，首映前在接受记者采访时，张险峰还是坦言道没有把握，他在当时曾满怀疑虑地说过：“虽然这部电影有了新的探索，但是我也不能保证一定就可以把年轻观众拉进戏曲电影的大门。”戏曲电影和年轻人是有壁垒的，想要敲打出双方能够进行沟通的通道口，并不是一部电影就能实现的。破圈而出的戏曲电影真的把年轻观众领进门然而播出后的成绩令制作人员热血沸腾。首映拉开帷幕前，这部戏曲电影已经在年轻人聚集的新媒体平台“杀疯了”。其中预告片在B站发布不到两天，便获得了100多万的播放量，还有近7000位网友毫不吝啬地在评论区点赞道： “这个题材如果成功了，没准以后传统戏曲演员就有出路了”“ 这种形式的电影，无论成功与否，必将是划时代的”。在B站、微博等年轻人聚集的新媒体平台，《白蛇传·情》有关视频播放量累计超8300万次；微博讨论话题近15万条，总阅读量突破2亿次。电影上映不到20天，便打破戏曲电影《李三娘》历史票房纪录，成为中国影史戏曲类电影票房冠军。截至2022年5月9日，影片产出票房2,300.6万元。另外，它还入选了豆瓣2021年度电影榜“评分最高华语电影”。同时这部并不传统的中国戏曲电影还在多项电影节上斩获殊荣，包括第32届中国电影金鸡奖最佳戏曲提名、第二届海南岛国际电影节金椰奖“最佳技术奖”、第三届平遥国际电影展类型之窗单元“最受欢迎影片” 等。画面的美，故事的情让它红出了圈《白蛇传情》年轻群体中走红后，也随之带起了影视艺术学术界的研究探讨。北京市社会科学院副研究员景俊美认为，整体来看，戏曲电影《白蛇传·情》在融合戏曲的“空灵与写意”与电影的“技术与写实”方面，探索出了一条别开生面的道路。那么，从最初首映前的顾虑满满到如今重映时的自信满满，《白蛇传情》到底凭什么抓住了年轻观众的心？记者根据网友讨论梳理答案发现，极具美感的画面，加上真情流露的故事，才能促使观众走近欣赏。《白蛇传情》的影片美术组画了600多幅分镜图，着重突出简约、留白的宋代绘画艺术特质，服装在素衣的基础上专门用古法“草木染”，衣服的图案也是纯手工刺绣，头饰用了掐丝工艺。另外，占全片高达90%以上的特效镜头为观众呈现出一场视听盛宴：御风飞行的白蛇青蛇、白雪皑皑的昆仑山顶……而且该片连特效场面都特意进行了“中国化风格”的处理。比如说在“水漫金山”那场戏中，海外特效公司制作的第一版海浪为蓝绿色，光影反差大，但与偏向平面和工笔的戏曲美学风格相冲突。最终在剧组的要求下，特效公司将海浪调整为水墨色。电影的数字技术遇上传统戏曲一招一式的动态美感，一名网友留言评价道“（这部电影的）观众不是去看粤剧，甚至不是看电影，而是领略再创造的东方美学。”而在情感处理上，影片情节紧扣一个“情”字展开，白素贞与许仙甜而不腻的伉俪情，白素贞与小青动静相宜的姐妹情，甚至在法海、僧侣、昆仑仙童身上也都闪耀着人性的光芒，打破了之前“铁面无私”的脸谱化形象。编剧莫非曾在接受扬子晚报/紫牛新闻记者采访时说，她非常开心看到这场戏曲受到80后、90后孩子们的喜爱，“希望这部电影能够唤醒根植在年轻人内心热爱传统文化的种子，我觉得从年轻人的角度来看这个世界，他们有些部分和我们是一样的，也有他的一种理想追求在里面，经典故事表现出的炽热情感才是吸引观众入场的第一把钥匙。”扬子晚报/紫牛新闻见习记者 孙庆云校对 徐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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